那个老太婆的声音落下去之后,就好像是有什么东西落在了我的前面。
几秒钟之后我反应了过来,虽然我没有拿手去碰这个玩应,但是我依旧感觉到了,这个很有可能是肠子,而且是碎裂的人肠子,因为摔下来的那一瞬间,我能闻到一股相当浓烈的屎臭味。
我咽了口唾沫,我发誓,就是我真的死在这里也绝对不会吃下这玩应。
那个老太婆在东西落下来之后说道:“这是我最美味的食物了,你不吃下去就是对我不敬,对我不敬,那我只能想办法惩罚你一下了。我再给你一次机会,不过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,就这一次。”
我咬着牙,虽然我发了誓,可是真的面对生死,想起刚刚在那个石桥上的经历,我又实在是受不了,加上我的潜意识好像在不停的支配着我,似乎有个人不停的在我耳边催眠,告诉我只要把这个东西吃下去之后我就可以摆脱这个魔头了。
于是我下意识的去伸手,但是,我的肩膀却又给人压了一下,这个温度是那么的熟悉,没错就是贺丰的,但是我不敢保证这是不是幻觉,在这种地方。我的神经本身就是高度紧绷着的,而且我总感觉这黑暗中好像还有什么东西在死死的盯着我们一样,太恐怖了。
“别动,是我,别吃下那肠子,你不吃这东西,这老太婆只能用各种幻术来吓唬你,但是她杀不了你,如果你吃下了她给你的东西,就相当于你和这个老太婆签订了某种契约,而这种契约会在瞬间生效,到时候你将是这这老太婆的下一个食物。”
贺丰的感觉是很熟悉的,这一次我没有发现贺丰身上有古怪的气息,但是我还是忍不住冲着贺丰问了一句:“你是真的?”
贺丰给我这么一问,先是愣了一下,随后便反应了过来我这话的意思,冲着我说道:“没错,我是真的,我刚刚说的话也是真的。”
即便我感觉贺丰就在我面前,可是我依旧看不到他,所以我不知道贺丰是怎么看到我的,而其贺丰是怎么知道这些的?
我想要问问贺丰,而贺丰却像是会读心术一样,对我说道:“不要问为什么……不要问为什么……”
贺丰的语气里带着哭腔,我咽了口唾沫,他不会是……
我还在愣神,贺丰就对是我说道:“反正咱们两个现在是站在统一战线的,你听我说,这个老太婆不能把你怎么样,我现在就带着你离开这个鬼地方。”
他说完之后,突然间伸出了手,一把握住了我的掌心,这个时候的贺丰手是非常的冰凉的,让我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。
我定了定神,他已经拽着我往前面走了。
不知道为什么我隐约的感觉到贺丰能带我出去。
然而我们两个刚刚往前走了几步,我忽然间就听到了一阵凄厉的哭声,似乎有人在哀求着什么似的。
我下意识的要回头看,贺丰的洞察能力却相当强,朝着我大喊了一声:“不要回头,千万不要回头!”
我虽然不明白贺丰这话的意思是什么,但是我这个人的反应速度还是很快的,所以在贺丰喊出这一句话的一刹那,我就闭住了嘴巴,头也没有往回转。
那个声音虽然不断的在我耳边响起,但是一直给贺丰拽着,我感觉那个声音变得越来越飘渺了,而且我感觉我们好像是找到了门一样。
大概三分钟左右,我感觉到了一阵刺眼的光刺破了我的眼皮。
刺痛的光亮让我很久才睁开了眼睛,我这才发现我居然还站在之前的那个草屋子旁边,而我周围站了好多的野人。
这个时候的贺丰竟然戴着墨镜。
我愣了一下,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。
之前的那个野人族长走了过来,他绕着我转了一圈,用很是含糊的声音,冲着我问道:“你是怎么进了那个地方的?”
突然间改变的环境让我还是很不适应,我没有回答这个老族长的话,而是不停的朝着四周看,冲他们问道:“我回来了?”
老族长点点头:“没错,你回来了?”
虽然老族长这么说了,但是我还是感觉那里有点古怪,于是我慢慢的伸手指向了后面的那个茅草屋,冲着老族长问道:“这里面是怎么回事?”
老族长叹了口气:“这个房子里面曾经住着一个巫婆,但是前几年这个巫婆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突然自杀了,后来有人进去看,但是就再也没有出来,大家觉得奇怪,可胆子都很小,于是全族投票,找两个勇士,让勇士进去。”
“我们的勇士进去之后也同样没有再出来,所以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我们也不知道。”
我一脸惊讶的看着他:“你们的意思是里面有一个冤魂了,那你们为什么不解决掉她?不把这个屋子烧了?”
族长摇摇头,却没有再往下说。
我是个明白人,看到人家都不想往下说了,我自然也不会一直死气白咧的追着问,干脆也闭住了嘴巴。
贺丰轻轻的捅了捅我说到:“当时我已经出来了,谁知道你还困在里面,然后我就问族长怎么办,族长让我进去救你,他说你说这个山地的救世主,我们要想摆脱被小丑控制的命运就一定要听你的,而且你身上藏着个巨大的谜团,这个谜团很有可能会关系到整个阴山的命运。”
贺丰把话说完,我下意识的朝着脖子上的玉佩看了一眼,贺丰他们指的应该就是我脖子上挂着的这个东西了吧,可是这东西又藏着什么样的惊天大秘密,这个我其实也挺好奇的。“
贺丰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:“行了,别愣着了,咱们去吃饭。”
我微微一愣,想起刚刚贺丰不让我问,现在又是戴着墨镜的样子,我感到相当的奇怪,所以伸手就要去拽贺丰鼻梁上挂着的墨镜,但是贺丰这个时候反应的速度出奇的快,好像他在很早之前就已经知道我这一刻肯定会去触碰他的墨镜一样,而且像是经过了多年的训练,我敢保证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见到手速这么快的人,在我刚刚把手抬起来的瞬间,贺丰就已经抓住了我的手臂,捏的我的骨头都像是碎裂了一样的生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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